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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染梨花

那年梨花树下铃铛声声清脆,她依稀记得那人身着一身黑衣,遮掩了身上的血迹。他冷峻的面具下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,那是她一生当中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。
  她妙手回春救了他,眨着那一水汪汪的大眼睛,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:“你叫什么名字啊?”
  男子别过脸冷漠而言:“与你无关。”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却被她按住了:“当然有关系啊,我可是救了你,你不是该有所回报吗?”
  男子一眼看去,她的眼睛澄澈地让人无法移开眼,这乱世中,怕是像她这种女子不多见了。
  见他不说话,她眨了眨眼,心平气和说:“古人不是有句话叫…叫救命之恩,当…当…来世做牛做马吗?”
  此话一出,逗笑了眼前的他,他以为的……
  她伸手摘下一朵梨花,扬起微笑说:“我叫白梨,梨花的梨。”
  后来的她知道了他的名字——冷无。她象征性地嘲笑了他一句:“这名字真是不适合你。”
  两人朝夕相处了半月之后,冷无不辞而别。白梨盯着桌上那张纸上写着“后会无期”的时候,抱怨了一声:“当真是冷酷无情。”
  她以为真的是后会无期了,可当再见他时,是在倾羽玄门,始料未及的他不曾想白梨竟是倾羽玄门宗主的女儿,而她却也是不曾想眼前蒙面的人竟是那日她救的冷无。
  当剑刺穿她肩膀时,白梨有一瞬间的失神,盯着眼前的人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那一刻竟是无言。
  冷无不会想到白梨竟会挡剑,当他想要收手时,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。四目相对时,他看到了她扬着微笑的嘴角溢出来的鲜血,果然是她认出了他。不多想,冷无拔剑就逃,当师兄师姐们想要去追时,白梨大叫:“不要追了。”之后,昏迷过去。
  伤未及心脏,并不严重,她在床上躺了三天,在山庄里待的闷热,偷偷地下山去了。
  山下夜市灯火通明,她取了个面具戴在脸上,想起了初见冷无的情景。
   “白梨。”那一声叫的尤为沉重,他伤了她,可她却对着他温柔的笑。
  她亲手摘下他的面具,犹如那时一般。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:“可算是后会有期了。”原来她还记得当日他走时留的那句话。
  “对不起。”伤了你,本就是无心之举。
  “没关系啊。”你不用愧疚的。
  和冷无相处的短暂日子,白梨丝毫没有问过那日为何提剑独上倾羽玄门,究竟是为了取谁的性命,更没有问过他的来历去处。
  冷无,冷无,她一直都记得他眼角的泪痣……
  后来的倾羽玄门一夕之间被灭,火光连天,她在师兄的保护下,逃离了山庄,那群黑衣人,她不知是哪个江湖势力,可当见到那颗泪痣时,她便明白了。
  诀翎堂,江湖一杀手组织,汇聚了天下身手不凡,都是从生死关门一步一步走出来的人。而他便是诀翎堂的二堂主。那日被仇家追杀,他遇上她,侥幸捡回一条命。
  她不知道的是,他的仇家是整个倾羽玄门。
  若不是她救他,想必现在她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吧。
  他知道她会来报仇,便做足了准备等着她来,却没想到还未见到她,就被告知人已经被分堂的人给杀了。
  那一刻他心慌意乱地跑去找她,她胸口插着一把匕首,瘫倒在那棵梨花树下,睁着那双眼睛,再见到他时,她依旧是扬起微笑。他将她抱在怀里,甚是不忍再见她的笑容。
  她撑着最后一口气,一字一句说:“我认得你,仇已报,就收手吧。冷无,冷无,愿你不再如此,冷酷无情不再有。”
  十三年前,她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,那晚,看着父亲严肃地指挥着弟子们,浩浩荡荡地离开。她便偷偷地跟了上去。
 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杀人如麻的父亲以及门派的弟子们。她躲在树下,眼睁睁看着偌大的北霄山庄在一夜之间被焚烧的化为灰烬。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那个眼角挂着泪痣的男孩,踏着遍地的尸体走出北霄山庄。
  只一眼,她记住了他。
  确实是她倾羽玄门对不起他,屠了他北霄山庄上下。她唯一的遗物是那整日戴的铃铛,被冷无当做情物一般从不离身。
   她被葬在了他们初见的那棵梨花树下,想起了她折梨花笑着说“我叫白梨,梨花的梨。”,可他一直未能告诉他的名字,冷无不过是诀翎堂的一个代号。
  若是她还在,他会郑重其事说:“北凌,北霄的北,凌乱的凌。”
  红袖织凌夸柿蒂,青旗沽酒趁梨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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