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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枣


  【题记】:有许多事情,你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。有时,仅有、只要一次足矣……
  
  近日,在京城温泉镇,来了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,立在温北路、双坡路的温泉公园门口,左顾右盼不知该往何处去了。
  此时,正巧一位刚刚放学的小姑娘就来问他了:老爷爷,您找谁呢?
  我不找谁。我是来看看的了……
  哦,您不找谁,那么,您看啥呢?您是不是迷路了?我帮您送回家吧!
  是的。一句话,问的老者,不知如何回答了。于是,他告诉小姑娘:谢谢你啊……小姑娘!
   于是,他就走进了公园。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,他就坐下来了。让思绪回到半个多世纪之前了……
  其实,小姑娘没有走远。她,特别的好奇了?于是,她也就跟在了老者的后面。
  是啊……我到此、找谁呢?老铁就不语了。那应该是1968年的时候吧?是的是的。母亲,就在这里的部队呀?是的是的。可是,到哪里去问呢?
  是的。他问过几位年轻一点点的路人?可是,多数人都回答他:
  不知道。
  没听说过么?
  哪里来的部队呀……
  搞得老铁特没面子了!为何?他是特爱面子的人呀。难道,我真的是老年痴呆了么?
  哦,对了。部队的对面……还有一座小山的。看看这里,似乎有点儿像了。可他,就不敢问了。为何?他连山的名字都不知道呀!于是,他就望着对面的小山,开始发呆了。
  门前,有许多的矮平房。是的。那是部队的营房呀!还有许多的合欢树?是的。是叫这个名字的。当时,他是根本不知的。也是近期,在小区里看见、上网查实的。那嫩绿绿的叶片,婆娑婆娑的甚是好看?其实,最最主要的还是那个花朵呀……粉粉的、嫩嫩的、红红的和白白的,像极了翩翩起舞的蝴蝶的呀,微风吹过摇曳着,层层叠叠、上下飞舞和亭亭玉立、婀娜多姿呀……太美了!老铁忍不住喊出声来?
  是啊,有天夜里,老铁还看见有一个人影在房间里晃来晃去了……吓得他,赶紧钻进了被窝?再也不敢把头伸出来了。他也没敢告诉母亲了。为啥?这,就是传说中的鬼么?那么,这一晚,他是怎么过来呢?他,不知道了。
  有一天,他和母亲,还有胞妹怎么也爬不起来了……还好,这天是周日,大舅(在二外/进修的)赶过来了。于是,就把他们给搭救了!为何?煤气中毒了。再晚一点的话,也就没有今天呢……唉,好悬呢!
  白天,他总是能看见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、披头散发的,手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布娃娃,一边走来、一边在唱:北风那个吹……雪花那个飘呀……母亲轻声地告诉他:这位是我国知名的芭蕾舞演员的呢……不要去打搅她了!
  知道了,妈!
  后来,她遇见老铁了,还抱过他呀……把他抱得紧紧的,就是不肯松手了,差一点窒息的呀?于是,老铁就怕死了、特怕的呀?赶紧挣脱、逃走了。从此,他再也不敢跑过去了、看着她了!
  上世纪九十年代。有一回,他去母家,母亲告诉他:
  刚才看了一个电视剧,有关劳改劳教的,我看见里面的房子,特像我们温泉的营房呢……
  哦,是么?妈!
  对!我没看错的话,应该是的!
  哦……
  唉,现如今,母亲大人早就不在了,也有一打了?那么,我到何处打听、验证和证实的呀!
  老爷爷,您哭了?
  不知几时,那个小姑娘就出现了。
  哦……谢谢你呀,小姑娘!你,怎么还不回家呢?
  我看您一个人……挺孤独的……我想来陪陪您呢!
  哦……太好啦!谢谢你呀……小姑娘,你叫什么名字呀?老铁来了精神。
  我叫小枣!不过,这是我的小名。我的大名叫李春早,就是春来早的意思。
  哦……不错不错!这个名字起的好呀!是谁给你起的呀?
  我姥姥么!
  你姥姥?
  对!就是我姥姥呀……怎么,您不信么?您要是不信的话,那么,我带您去问问我姥姥吧!好么?老爷爷。走吧走吧!我带您去问问吧——走么!
  于是,小枣不由分说,就把老铁给带走了。
  转了几个弯儿,就到了一个崭新的居民小区了。这里,老铁,更加地不认识了。还没进门,小枣就喊上啦:
  姥姥,来客人啦——
  来啦来啦……出来的不是小枣的姥姥,而是姥爷。
  姥爷,姥姥不在么?
  在,在呀!她去买菜去了,等一会儿就回来。我瞅瞅,是哪里来的客人呀?于是,姥爷就戴上了老花镜。
  哟,老哥哥……您这是打哪儿来呀?
  上海。
  上海……我们可没有亲戚呀?
  对!我不是您的亲戚。我是小枣的朋友啊!
  啥……小枣,上海也有朋友?
  什么呀!姥爷。这位老爷爷,是我在路上认识的。我说我的名字是姥姥给起的……他不信?所以,我带他来证实了!
  哦……是这么档子事儿呀!是的。这事儿,我也是知道的。不用等你姥姥来回答了。我来回答他吧!
  随后,姥爷很热情、很客气地就迎接老铁进门了。
  老哥哥呀,您有所不知呀!她姥姥对枣树特有情节呀……说:原先家里有许多棵枣树呀,所以把女儿也叫成大枣啦!那么,外孙女就叫成小枣了。您看,多逗呀!
  哦,知道了。谢谢您,姥爷!
  什么什么呀?老铁特别的激动了。为何?今天,他来,就是为了找到小学的老同学呀!只可惜,太小、也是太短了,他都不知这位老同学叫什么名字了?还有,家在哪里?不过,有一样事情,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、明明白白和真真切切的呀!那是啥好玩呢?
  对——就是打枣呀!
  是的。那年,他到同学家玩,他的同学(应该是同桌吧)带他到自家门前的枣树、打枣了。打了很多很多。他是开心的不得了啊!为何?从未经历过这么档子事儿呀?于是,一边打、一边捡拾和一边吃了。早就忘记了还要回家做作业、吃饭和睡觉了。很晚了,她哥哥还是骑着自行车送他回来了。同时,还带了一箩筐的大枣回来了。就是这么一段经历,老铁是心心念念、念念勿忘和无法忘却、无法释怀和无法自己的呀!
  那么,今天,老铁来此,就是为了能找到这位老同学的呀?难道,得来全不白费功夫的么?老铁甚是激动和兴奋了,想想,有这个可能的么?
  哦,是这样的啊?没事儿的!只要您有她的名字,我帮您找!在这个镇上,还没有我办不成的事儿呢!您就放心吧,只要您把她的名字说出来,我立马就帮您找去!
  哎呀,老哥呀!我就是不知道她的名字呀……
  不知道名字呀?那个就找不着了!姥爷,有些个泄气了。
  不过,此时,老铁倒是特别的有信心了!那么,那是什么信心的呢?这个么,他说不出来。不过,他总是感到有一股隐隐约约、冥冥之中和命中注定的呀……越来越近了?
  哎哟喂——这是谁家的客人呀?小枣的姥姥回来了。
  姥姥,您回来啦!
  对,我回来了。这位客人……我不认识么?
  对!我也不认识呀?是小枣带回来的。
  哦……稀客呀!请——您请呀!我们小枣都会招待客人啦!
  于是,老铁,也就不客气了。于是,就开始打听了:
  姥姥,你知道这里的部队么?
  知道了。怎么了?
  那是,上世纪60年代的时候?
  对!那时,我还在上小学呢!
  啥?您也在上小学?
  对!上小学呀。
  哦……我也在此上小学呀!老铁特激动了。
  哦,是么?请问您是哪个小学?叫什么名字?
  我不知道呀!我要是知道了……就好啦!
  哦……不知道,那么,就很难找了!
  哎呀,老太婆呀……他连老同学的名字都不知道呀!这个么,到哪儿去找呀?找不着、找不着,肯定是找不着的!
  你别插话。老头子!我再问问看:那么,您,印象最深最深的有什么事儿么?
  有的。就是打枣!
  打枣?您也喜欢打枣?
  不是我喜欢打枣……而是这位女同学带我去打枣呀!
  打枣?对!我也喜欢呀……莫非,你就是那个——老铁?
  呀——你是?
  我,就是你的老同学亚梅的闺蜜呀!
  闺蜜?亚梅……我的老同学叫——亚梅?!
  当时,你就住在部队,对吧?
  对的。
  你妈,是当兵的,对吧?
  对!
  还有,你,没爸的,对吧?
  不对!我有爸的。他,不在。他在保定呀!我是从保定过来的。
  哦……对不起啊……我们都以为你是没爸的!
  为啥?
  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你爸了……哦,太好啦!老头子,这,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来的,我的小学的老同学、也是我的闺蜜的老同学、老铁啊……姥姥在绕口令呀?
  啥……他,就是你的老同学闺蜜的同学?你别做梦啦!怎么可能呢?
  我刚才都对过了!是他,就是他呀……随后,转过身,一把拉住小枣了——
  小枣,你是怎么找到的呢?
  哎呀……不是她找到的,是我送货上门的呀!这次,我来,就是为了找亚梅呀……我的老同学!她还有个哥哥的。对了,她哥,还好么?
  她哥……对不起啊!老铁,她哥,去年得病去世了……好啦,不说啦!我去通知亚梅和其他老同学们!
  哎呀……其他的,请您不要通知呀!
  为啥?
  我都不认识、没记住呀……我只记住了她一个人呀!
  哦……没关系的!同学们,都记得你呀……于是,姥姥就拿起了手机,一个一个地去通知了:
  喂,亚梅么?对!是我,大枣她妈。你找的我们老班长来啦……
  啥?我还是班长?老铁特纳闷了。
  对!你就是呀!亚梅,不是和你说。姥姥转身又补充了一句。
  喂——花儿么?对!我找到咱们的老班长啦!对,就在我家,你快来吧……好嘞,一会儿见嘞!
  喂——是拴住么?对,我是大枣她妈,咱们的老班长老铁来了!对,就在我家,您快来吧——得嘞,一会儿见嘞!
  ……
  姥姥,一个接一个地打下去了。也不知打了多少?怪不得叫她大枣她妈了。原来,她,就是越打越多、越打越早的呀?看起来,今天,老铁的运气来了?
  您再看看老铁,抱着小枣、紧紧地不放了。不久,他也唱起了——北风那个吹……雪花儿那个飘……
  那么,不久,他的老同学亚梅和其他的老同学都会出现的么?那么,他都会认识的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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