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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貅

我是一只陶泥做出来的貔貅吊坠,静静地侧卧在茶宠区展示架的最底层。每天看茶楼里面的人来来去去,听他们品铭品茶论道,聊百态人生。自然,也有我和我的朋友:这些展示架里的茶、茶具。我生活在喧闹里,却沉浸于平静中,只要我们有一个会讲大道理的朋友们,“和尚”。
和尚和我们说过:“大家原来是没有名字的,有些来源于每个茶山的落叶、有些来源于建阳市的黑瓷矿层、有些来源于宜兴市黄龙山新土地……我们的名字来自人设计灵感、我们自己的品质来自原产地和质量、我们自己的使用价值来自人的思维和评定、我们自己的发展前途来自人选择和得与失……在这儿担心,大家会很辛苦,非常辛苦。我们应该清楚自己的原本情况,本慕应雄可起无名可以说,无名字定义,故无分别、无分别故无对立面、无对立面故无选择、无选择故无得与失。故,一切浑然一体自得,任运一切随缘!”
因此,大家共处的非常快乐,十分和睦。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长幼尊卑,跟谁都是好朋友,开玩笑的也没人会气愤。像人说的“鸭屎香乌岽干枞”,大家就叫做它“臭狗屎”,他就非常乐意!有一位模样不是很好的大红袍,被生产加工了大批化工厂香辛料,清香的呛鼻,她的名字叫“香香小公主”。这绰号是天心山永兴寺大红袍给起。永兴红袍的名称则是“傻狍子”。“和尚”,是一只建阳市黑瓷做出来的小和尚茶宠,端本经卷,大肚中都是大学问!我,叫小貅,一只定价二十的陶泥茶宠。我的名字是和尚起,他离我最近。和尚取名字还行,假如是傻狍子取名,我要叫“肉猪”了。自然,叫我什么,都没关系!大家没有人会在意名称,只求嚷着便捷。
大家是快乐的,并没有高低贵贱差距,都没有恩恩怨怨,大家在交流玩耍中安详地度过每一天,每一秒。
直到有一天,我还在熟睡中突然惊醒,一只大手我身边和尚收走了。我看到他被取得收款台谈着价格,莫名其妙觉得一阵不舒服。平常,我们都是见惯了吵吵闹闹诸行无常散聚的,很多小伙伴也被买走了,我们不应该伤心的呀!为何,忽然如此留恋?
“小貅!”和尚在收款台笑容望着我。“不要哭!”
“嗯!”我说对了一声。我哭了吗?我就是掉出不来眼泪的呀!他如何判断我很伤心?
“好好地!”和尚又喊了一句,被消费者拿走了。他也是一脸笑容。他的微笑让我痴迷,数年,最喜欢的是看见他的微笑,听他说故事讲理。而从此刻,我再也见不到了。
“嗯!好好地!”我喊了一声,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听见。
但是,自打和尚走了之后,我越来越不好了。
时长或是一天天过去,昔日的朋友越来越少了。她们终究有着自己的归路。
有老友的离开,就会有新伙伴的来临,展示架上始终满满都是。但新伙伴们,并没有老友们“无定义故无分别、无分别故无对立面、无选择得与失……”的认识。我听见越来越多埋怨、自高自大、彼此进攻。霁红和紫砂壶黑瓷、盖碗茶具和壶、黑白绿红黄青花各大茶类……她们无一不在期盼贴了更贵标识。
慢慢地,昔日的老友,仅剩香香小公主与我了。她有着太明显了的化工厂香辛料印痕,没有人肯将她带去,她已在茶柜最下一层躺了好多年了,的身上全是茶梗茶沫。这个是我唯一的朋友了,她也只能是和我聊天。除开我们俩,茶舍里没人喜欢这些无定义分别的空话。无分别,怎么有差距那样大一点的商品价格标签呢?
有一天,武夷岩茶界的这些小伙伴们还在商议结合团队,向其他乌龙茶界进行谴责。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,哪些也不敢说。武夷岩茶,本就归属于乌龙茶,就因为你是武夷山岩茶,就必须得僭越乌龙茶界天花板吗?
“谁会?”武夷岩茶展示架高层这位牛栏坑特等红袍冰冷又问了一句。
“我。”
我听见香香的喁喁细语。她希望得到大伙儿的认知?我猛抬头仰望向香香。当看到香香那盼望得到认可的神情那一刹那,我就听见了满堂红的捧腹大笑。
“你?你就算了!喝过你,搞不好会死人的吧?”牛栏坑特等红袍开心地笑了一下。笑的很开心,但语调或是始终永恒不变的冰凉。
“我是大红袍啊!”香香不服气地争论了一句。
“你也是香辛料里大红袍放减少了吧?”水金龟的一句话又招来一片捧腹大笑。
“感谢你要加入其中。”牛栏坑又笑了一下,“可今日并不合适,你没有看着你上边那双层的展示架,都没人说话吗?”
“下一层展示架的武夷岩茶,就配不上是武夷岩茶了没有?”香香或是不服气。
“从某个角度观察,自然也算是。但进了这些茶楼,有没有话语权就需要看着我这里。”他就把香香说话的权利都扼杀了。
看见香香难过地低下头,我的心里刀绞一样,可我的心在哪啊?这一痛彻心扉是以哪儿升起的?
“你那个位置真的挺高。”我恶狠狠往上看见牛栏坑,“你去以前,那边住在天心岩永兴寺住持的红袍,取样九龙窠红袍母株。可人家也没定什么样的人有主导权啊!”
牛栏坑愣了一下。假如“傻狍子”并不是被领导撕烂标识请回自身屋子里个人收藏,他还真没这讲话的自信。牛栏坑再贵也是有标识,可自打永兴寺这位住持做不来茶那一刻,他亲自加工制作这名“傻狍子”已是珍品拍卖,世界上从此做不出来第二块,无价之宝!
“你一个茶宠,管大家茶叶界什么闲事情?”牛栏坑瞪我一眼。
“这是我好朋友。”
“一个喝得一个玩儿的,也不是一类,交什么好朋友?”
“只要我们不归类,和谁都能是一类。我与你不一样,就连乌龙茶和武夷岩茶都需要分离,你忘了武夷正山岩仍然归属于乌龙茶。你变化的了没有?”
这种情况他论但是我。这是忘记了祖先妄自尊大,咎由自取。可是,牛栏坑特品红袍被使用价值二十块钱的陶泥茶宠讲的无言以对,我可以在你眼中体会出憎恨……
夜里,我听到了轻轻地啜泣声。
“香香!香香你咋了?”黑暗里我看不到人,可我可以听出她的声音。
“小貅!我觉得和尚了!”
我顿时说不出话来。我很想,但我害怕张开嘴巴,一张嘴,我怕也忍住不哭。
“是我不祥的预感。”香香说,“估计我日子快到头了。”
“怎么会呢?不要说蠢话!”
“茶楼花掉了这么多钱室内装修,老总也很久没经过货了。他已一个多月没来啦,我都怀疑,她在大批拿货,立刻,茶楼就需要焕然一新。”
她这一说,我就觉得有些像。下面的话更不敢讲了。茶楼扩大经营范围,还可以容得下放五年都是茶梗的化工厂红袍吗?以及这二十块钱的陶泥茶宠……
“小貅,和尚常念的楞严咒你会吗?我想听一听。”
我后悔莫及,我比较懒,跟和尚共处这么久,楞严咒我还是没能背熟。
“我……能背是多少就背是多少吧,你感兴趣的话,我可以背什么就背什么。”
那天晚上,我把我记得住的和尚教知识佛经背了一遍又一遍,香香有会的,也跟着一起记诵,轻轻地,一遍一遍,好久好久……
次日早上,干活同事们正式开始新一天的繁忙。清扫路面,清除没用的东西。我忙碌地看着这好多个营业员,他们的姿势有一些异常,好长时间,他们没这么细心干活了。
有个小姑娘立在乌龙区域展示架前来看下看,最后,她将目光落到了香香的身上,似乎是毫不相让地将她拎走了。
“小貅!”我听见香香传出一声惨叫声。我的心像被撕开了,这个是我最终一个朋友。
下面,清除茶楼工作仍在继续。人越来越多,经常去茶楼的一些老茶客都来了,选择清仓甩卖的物品,人头攒动。我脑子里一片空白。随意怎样吧,即使将我留下来,连最后一个香香都没有了,没有人和我聊天,没有人知道我心里想哪些,即使有些人看见我,也是看20元钱陶泥的不屑一顾。没意思了,丢掉、摔坏、都可以!
总算,营业员或是看了我一眼,我将丢入了垃圾箱。
看着筒上边一片圆溜溜吊顶天花板,淡淡笑道。心力憔悴,结束吧!无需受苦了。
“别扔掉了啊!又没问题。”一个人说。
“那……送您了,王老师!”
“感谢!”
一只大手我在垃圾桶捡了起来。很有可能我的一生还并不像香香那样悲惨。可以好去哪里我也不知道,随缘吧。
就来到了新房子。一个环境整洁,有书墨香味的新房子,旁边屋子里还传来“云水禅心”的古琴音乐。
又进入一间比较小的小房子,有供桌,有佛象,满橱架的经卷。整个房间洒脱着一股浅浅的檀香木。哦!也有个茶几。
望向茶几时,我猛地一震。“和尚!”
这个人是茶宠,我是茶宠,我一点也不怪异得被主人家放在了和尚身旁,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他高兴的看着我笑容,和过去一模一样。
原本,是我一肚子万语千言想跟他说道,但感觉今生遥遥无期,突然冒出在我眼前,却怅然若失,吐不出来一个字。仅仅如饥似渴的望着他。
“你为什么又哭了?”
“并没有哇!见到你也很高兴啊!太开心了!”
“这几年过的还好吗?”
“好!非常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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